盐务全无起色,即皖岸、西岸亦更逊于丙、丁两年诚如来示,非奏禁
盐务全无起色,即皖岸、西岸亦更逊于丙、丁两年。诚如来示,非奏禁川、粤两私,必无转机。然鄂中官商上下,无人不愿行蜀鹾者,川、鄂之交甚固,其相求甚殷,正恐奏停之后,徒减邻税之入款,无益淮盐之销数,是以徘徊,不肯遽发。麓西之退,私事固自郁郁,公事亦殊不惬适。鄙人亦累月焦闷,见盐务之牍,则闭目判之,而不复厝意于其间。
次青被蜀帅所劾,闻已引疾谢事,不知果还长沙否?渠所著《国朝先正事略》,同时辈流中无此巨制,必可风行海内,传之不朽。惟带兵实非所长。从此善刀而藏,则大妙矣。
连日频得捷书。直隶捻股一二月内定可歼灭,兹堪庆幸者也。
复李宫保
差弁回,接惠书,具悉一切。据该弁言,尊体康胜,精神不倦,几于五官并用,夜以继日,可慰亦殊可念。
尊处奏张捻受伤,厥后各军受降极多。想六月之杪,必可蒇事。
都帅前在江北,闻有纤芥之嫌,乃竟能盛推尊处主持一切,毫无争功妒能之意。虽奉敕派归渠调度诸军,闻亦从不轻调。厚德大度,令人钦感。
大功成后,台从自须入京展觐。将来由江赴鄂,或可一图良觌。凯撤各军,仆当与雨生力筹遣资。如不应手,或借浙江十馀万,而指沪厘陆续归款;借江西十馀万,而指盐局陆续归款。仍留淮勇二万馀人,明年再议去留,尊意以为何如?
今年各路大熟,里下河亦丰收。此间禾迟,尚望再晴一月,乃告有秋,然民间已传乐岁之声矣。
尊处少一奏疏好手,兹有薛抚屏福辰者,贵同年晓帆之子,工部员外,供职多年,会试后因贫告归,学问淹博,事理通达。用特荐至尊处,作为奏疏帮手。虽渠于奏牍素非所习,然辈行较晚,心怀虚受。阁下随时训迪,数月后必可脱手为之。三年之艾,贵及时而早蓄;凭依之云,在嘘气而自为。已令趋谒左右,知必邀青睐也。
复丁雨生中丞
顷奉大咨,以沙洲查办一案,前次告示有未妥者,另出第二次告示会印饬发。鄙人筹思数日,督、抚会衔告示,本不宜朝令暮更,而前示既多窒碍,又恐第二示仍行不动,不得不斟酌详慎。询之此间官、绅,于沙务均不甚了了。因就各属印委各员会禀沙洲情形,并其册折,粗加审度。大约老额项下宜分三层:有应升科转则者,即有应豁除减则者,有不增不减,照旧则完纳者。新承买项下亦宜分三层:有可令缴四钱者,亦有宜少缴者,有全不可缴者。必此六层分得清楚,庶几条理精密,大服民心。然此六层均于告示中说出,则入款极少,为时颇久,恐所收者不敷局费之用。窃观阁下近日居心行事专从爱民上着笔,此次沙洲要务,若不取民之财,而能息民之争、安民之业,则造福无穷。其阴德之巨,当可与清理积讼千馀并论也。至前示未说出此六层,第二次忽然补说,应如何立言而后不触不背,尚希卓裁。抑或于六层中少说一二层,又或了然说出,毫无遮饰,使人知前示则兼息讼、筹饷二义,后示则专重息讼、不重筹饷,亦不失为光明磊落之所为。数者均听鸿裁酌定。各属委员禀覆者,江阴县最有条理,武进县最为颟顸,尊意以为何如?
复彭宫保
昨接惠书,以捻逆肃清见贺。发、捻扰乱十馀年,今中原重睹太平,一尘不惊,圣主之福,敷天之庆。吾辈曾履戎行者尤为欢抃无量。鄙人开缺之疏,亦在秋间可发矣。
长江仅留五卡,本不优裕,然五省共此一军,未便偏枯。且将来各省裁卡既多,则五卡之人数,必远胜于今日,或不至于短绌。
水师全案,先送三十分至尊处。俟将来多刷,再行补送。